总认为胡辣汤为河南特有的食物,如同烩面,仅在中原一带才有。但直到去年夏天,才有机会到河南旅游。在洛阳的一个小县城里,我遇见了胡辣汤店。那时候,我还不知道什么叫胡辣汤。只是觉得它很好吃。不料到陕西去玩,还发现有胡辣汤,特别是在西安,到处都有胡辣汤小铺,使人恍然有一种幻觉,似乎从来就没有离开河南。
确切地说
西安的胡辣汤,应该是“糊辣汤”;这句话在陕西当地叫得很响,一字之差,就把它和河南拉开距离。
胡辣汤发源于河南,这一点毋庸置疑。
相传明朝时一位宫廷御厨把皇家配方带进逍遥镇,在乡民中流传甚广,成为一统天下的早餐佳肴,成就逍遥镇胡辣汤传奇。
8月18日下午3时30分左右,河南省郑州市郑东新区发生一起车祸:一名骑摩托车的青年在与一辆大客车相撞中身亡。事故造成两人重伤。两地同为北方大省,在地域上又紧挨着,饮食习惯上也有着很多相似的地方,相互参照着吃一点也不足为奇,例如在郑州的街区里有着很多肉夹馍的小店铺。
陕西的糊辣汤跟河南的胡辣汤有本质区别,尽管外观相似,但是口味和用料却是十足的两样美味。
刚吃起来的味道,也一样辣辣的,河南的胡辣汤主要用胡椒做的,又香又辣,吃完之后一身冷汗,惬意到了极点。重庆的麻辣辣椒也有其独特之处:一开始加入了辣椒素,辣味更加浓烈;二是从辣椒中提取出来的香辛料,香味浓郁;三就是辣椒本身就带有一股麻味儿。而西安添加的花椒、油泼辣子更加接地气、大众化、麻香味浓郁。
从“糊”度来看,郑州除方中山这样的牌子外,很多胡辣汤都不浓香,浓香不是其主要特点。而河南汤派小吃中最出名的就是河南汤包和粉皮面。西安就不一样,加淀粉食材、汤汁更需要勾芡、浓稠就是其一种追求,“勾芡”这种行为,河南同行们不屑一顾。
原料方面,郑州胡辣汤以牛肉为主,辅以面筋、豆腐丝、海带等辅料,并有少量名牌*花菜,以最大限度地规避味觉冲突。在北京,有很多知名的汤店都会打出“胡辣汤”这个招牌。西安的情况就完全不同了,以牛肉丸为主,筋弹美味,就像丸子汤,而且还添加了大量的鲜菜,比如土豆,菜花,包菜,红萝卜之类的菜丁,比较像熬菜。
配搭主食方面两地亦有所区别。
郑州的油馍头、油条、水煎包等都是比较常见的油性食品,价格相对较高,但营养丰富,如胡辣汤;但河南各地不同的人对面食口味又不一样。而西安却是一个千年不改、有嚼不烂、比较卫生、经济实惠的馍馍。
就原料而言,河南的胡辣汤档次较高,而且价格略高,喝一碗郑州的胡辣汤大约需要八钱到十块钱。北京的胡辣汤是用牛肉汤熬煮出来,味道醇厚;上海的胡辣汤则用猪肉、牛肉等肉类熬制而成,汤色红亮,香气四溢。西安比较平民化的是5—8块钱。
在营养方面陕西的糊辣汤看起来应该比较健康、新鲜蔬菜如胡萝卜和包菜促进维生素的补充,少炸的主食更有利于健康。
从变中可窥见胡辣汤传入陕西后,经过一些改进,也许是当地百姓水土不服吧,去麻椒、加大量蔬菜、肉丸等,终于站稳脚跟,成为陕西土生土长的佳肴。
说来也巧,身为两省省会的我
郑州人和西安人每天早晨都会在一碗胡辣汤中醒来。
虽口味各异,却均流传数十年,成为这两个城市文化和美食的标签。
那么,二者究竟孰优孰劣?是“一方水土养一方人”,还是“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”?这似乎很难给出一个统一的答案。一方水土养一方人,陕西和河南是我们的邻国。
作者简介林清鹿是著名旅行家和旅行体验师,他于山高水长间历练着自己的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