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椒吟味
文
王保利
那些年，曾一度不喜欢花椒。缘于冷不丁吃上一粒，舌苔的味蕾俄顷传导满口都麻酥酥的，美味顷刻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，心情似乎也坏到极点。时过境迁，花椒树在心中摇摇曳曳，也就越发重爱了。一在太行山麓，有一次吃到一盘焦酥酥的丸子，酥脆不说，还略含清香、甘醇，遂询问何方食材？农家老板笑告:这是油炸花椒叶。没想到花椒叶还有这种做法和吃法。于是，才猛然觉得哪哪都是花椒树了，只见一株一株花椒树手扯着手、肩并着肩亲密地站在菜园边上，看起来俨然似一条防护的篱笆。仔细想想，在豫西北乡村的菜园里，花椒树是一道不可或缺的风景。走在乡村田边地埂，一簇簇的花椒树如绿色的屏风随处可见，父母居住的小区门前也稀稀疏疏生长了一圈花椒树，尤以岳母老家焦作寺河村院子里种的一棵花椒树印象深刻。院子西侧的那棵花椒树说是种的，不如说是从哪儿飘下的种子落地生根、发芽长大的。岳母老家的院子常年没人居住，可这棵花椒树却栉风沐雨，一年年长粗长高。不知不觉20多年过去，花椒树已枝繁叶茂，主杆如成人的胳膊粗壮，顶梢超过房檐离地也近4米高。前些年，翻修院子地面，有人嫌它障事，说刨除算了，倒显得利落，便挥刀砍去枝条，由于深根固柢，只剩下与地平同高的树桩。哪知一年过后，花椒树又成活了，遒劲的枝条，嫩绿的叶子，生机盎然，郁郁葱葱，而且每年还都结着一嘟噜一嘟噜花椒。这也给我们提供一个机会，每年秋天回来采摘一次。面对这棵挺立面前不求索取，只是奉献的花椒树，每每采摘前，我都会在它面前虔诚地静默几分钟，感念它的施舍。有时不禁在叩问自己还是向花椒树发问:在这里默默地固守，难道是昭示着悠悠岁月？在这里隐忍地生长，莫非是体现着自身价值？痴爱花椒树后，自然还